装有腺体的器官箱在当天晚上就被送到了陆之骞手上。
器官箱被打开时,贺知言佯作好奇地望了过去,眼底却不经意流过一丝得意。
我却无暇顾及他的异常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尽管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,可在看到器官箱内原本属于我的那副腺体时,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。
被活剥腺体地疼痛仿佛烙印在了我灵魂的深处。
我大口大口地喘气仍旧觉得缺氧,在极端的恐惧之下浑身发冷,忍不住蹲下身将自己蜷缩起来。
等我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再抬头时,贺知言也已经结束了观察。
出乎意料的是,陆之骞却仍站在器官箱前。
贺知言忍不住催促:“阿骞,怎么看了这么久。怎么了吗?”
陆之骞皱了皱眉:“没什么,只是莫名觉得有些熟悉……大概是所有Omega的腺体都和生理书上的解刨图大差不差吧。”
他顿了顿,重新将贺知言揽进怀抱之中,才又开口:“好了,联系医院直接准备手术吧,拖太久会影响腺体的活性。”
移植手术安排在了第二天上午。
陆之骞一直守在手术室外。
我也只能被迫留在他身旁,围成一个圆形绕了一圈又一圈。
两个小时之后,手术室的灯灭了。
由于是业内精英亲自操刀,贺知言的腺体移植手术做的非常成功。
他侧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地被推了出来。
陆之骞几乎是瞬间就迎了上去,放出安抚信息素将贺知言整个包裹起来。
原本,按照常理,刚刚接受完腺体手术被改造的Omega并不应该过早的接触Alpha信息素,但我的腺体和陆之骞的匹配度实在太高。
毫无疑问,他的信息素是如今的贺知言舒缓疼痛和伤口恢复的良药。
他低下头,打算直接将贺知言终身标记。
却在闻到新腺体散发出的信息素时,突兀地将动作停在半途。
陆之骞脸上的表情由欣喜转为不敢置信。
他愣了几秒,又试探性地在贺知言的后颈上闻了闻。
在发现闻到的味道仍然是那股并不陌生甚至熟悉的紫罗兰香气之后,脸色不受控制地白了下去。
我看着他颓败的脸色,恍惚了好一阵,才终于想起。
虽然在结婚的两年内,我被勒令不允许在陆之骞面前释放出半点自己的信息素。
但他应该并不是完全没有闻到过。
在一年前的那次意外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