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事大爷就不知道了……我拿出爹的画像,问大爷:大爷仔细看了看,摇了摇头:我又拿出另外一副凭借猜测画的画像给大爷看。
大爷顿时瞪大了眼睛,惊恐道:我的脑子顿时如拨云散雾,旧事一点点串起来,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。
我叮嘱大爷:……回到京城的那天,秦颂很是担忧。
我看着巍峨的城楼,坚定地点点头:到达裴府,第一个遇见的是管事。
从他口中,我听说林依然已经成了正房夫人,她的三个孩子也一跃成了嫡子。
管事说裴行谨陪林依然去给她爹娘上坟了,我便呆在书房里等。
看着这熟悉的地方,我心里万千感慨。
可最让我叹息的,还是裴行谨。
跟他在一起七年,他从未陪我上过坟。
他总是有无数理由推脱拒绝,我就一年一年地等。
可惜,直到我离开,这个心愿也不曾完成。
书桌上放着许多画像,无一不是林依然。
她慵懒地趴在窗户边看雪,坐在院子里赏花,靠在裴行谨大腿上安睡。
他耐心地将她的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全都记了下来,跃然纸上。
透过那些画像,我仿佛看见了一个满眼柔情,跟从前完全不一样的裴行谨。
这样的他让我觉得陌生。
我也曾哀求过他,要他给我画像。
他却委婉地拒绝道:那时我以为他说的都是真心话。
如今才知道,不过是哄我开心的托辞罢了。
爱与不爱,总归是有差别的。
想通了这点,我也终于释怀。
我将画像放回原处,小心得像是在跟自己的过去告别。
刚准备离开书房透口气,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。
裴行谨气喘吁吁,一看就是听到了消息匆匆赶回来的。
他气急败坏地揪住我的衣领,道:我冷漠地推开裴行谨,皮笑肉不笑道:裴行谨使了个眼色,四个下人堵住了院门。
被我打断的裴行谨直勾勾地看着我,半晌才冷笑道:我掏出怀里的纸条,递给裴行谨:裴行谨犹豫了一下,一把抢过纸条。
上头只有一句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