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跑到铁轨上了还被人打断,回家的时间又要延迟。
真是烦死了。
柏骞被我问住,苍白的脸色上涌起红晕,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。
他气急败坏道:“娉婷要回来了,你死了还怎么跟她赎罪?”“最好的赎罪方式不就是以命相抵吗?”似乎是没想到我这样说,柏骞愣在原地。
半晌才缓缓开口:“娉婷心善,我怕她知道你的死会伤心。”
伤心?宋娉婷怕是巴不得我死。
柏骞说的笃定,手指捏在衣角上的动作却让我想起从前。
他性子倔,委屈无措时总是闷不吭声,只能从手上的小动作看出几分真实想法。
可如今他委屈什么?替宋娉婷报仇是真,把我扔进狼窝虎穴也是真。
我长叹一口气,感慨自己又死不成了。
起身准备换一个地方,却被柏骞扯住衣袖。
“你心思恶毒,我不跟着,谁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情?”“算了!
还是把你送到家里,让你哥哥看着比较放心。”
我还哪有哥哥?宋流年早就在看到宋娉婷视频的一瞬间就跟我断绝了关系。
他为了一个养女不要我这个亲妹妹。
不过这样也好,死的机会更大些。
我闭口不言,任由柏骞开车把我送回宋家,一路上他严防死守。
宋流年看到我时,嘴角的笑意瞬间褪尽。
“宋锦期?你回来做什么?还嫌害人害的不够吗?”他就那么毫不犹豫地给我定了罪。
仿佛从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哥哥都是假的。
宋娉婷来宋家之前,我和宋流年相依为命,隐居在炊烟袅袅的山村。
他说想上学,我就一天去打三份工凑学费。
因劳累过度晕倒被送进医院时,宋流年抱着我哭的泣不成声。
他说哥哥不上大学了,你不要这么辛苦。
被我劝住后又发誓,保证一辈子会念着我的好。
“锦期,你是哥哥这辈子最重要的人,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改变。”
这是宋流年的承诺。
可惜认识了宋娉婷之后,他最重要的人成了她。
我省吃俭用,饿得饥肠辘辘给他攒学费时,宋流年拿着钱带宋娉婷去西餐馆。
那是我连驻足奢望都不敢的地方。
宋娉婷却因为甜品不合口味就毫不犹豫把它们扔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