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则,童言无忌,她还是个小孩子——”
“小孩子?”父皇看向我的目光变了,像簪尖那样锐利。
“我像她那么大,被先皇逼着给生母送毒酒。”
我至今都记得,那日殿中的气氛如同三九寒天。
那日父皇离开时。
他冷着脸问娘亲:“这些是你教她的吗?”
娘亲摇摇头,眼中的泪几欲滴落。
父皇冷笑,“那就好。”
随后父皇俯身,直视着我的双眼。
那时我第一次发觉,父皇的眼神那样冷,就像寒天积雪。
“朕告诉你,为什么你娘亲不能当皇帝。”
“因为,她是个女人,女人就乖乖待在男人身后,明白了吗?”
我其实不理解,但在父皇的威压下,温顺点了点头。
父皇拂袖离去,此后留给我跟娘亲一室冷寂。
他撤了娘亲宫中的侍从,让无数侍卫看守殿门,更是在高高的红墙上插上铁蒺藜。
我跟娘亲失去了自由。
当时我哭着问母亲,是不是因为我乱说话,父皇厌恶我们了。
娘亲却笑着揉了揉我的脸颊,“当然没有呀,你肯定是父皇最喜欢的孩子。”
可娘亲眼中,却带着难掩的愁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