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卫东升不升官跟张大山可没半毛钱的关系。
苏团长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,一张老脸涨得通红。
他再没有了刚才的底气。
只能推开身边的老婆,扯着苏向红的胳膊狠狠甩了一巴掌。
苏向红摔了个踉跄。
空气里“啪”的一声。
一个血包从她兜里掉出来。
被挤爆在泥地上。
围观的女兵们倒吸凉气。
这玩意她们不认识,可我们文工团演话剧的谁不知道?
那是假处女用的道具!
“什么玩意?”
军区首长伸长了脖子问了一嘴。
文工团团长简直臊得睁不开眼。
她怎么也不想承认,自己手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兵。
“到底是什么东西?怎么没人吱声?”军区首长又问了一遍。
眼瞧着首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。
文工团的同志也只能掐着嗓子,忍着恶心把那血包的用处说了。
苏向红的脸色已经惨白得没有人样。7
陈卫东被两个警卫员架着拖进来时,浑身是血,军装都被抽烂了。
他到底是部队里重点培养的年轻骨干。
就算苏团长再生气,也没人敢真往死里打。
要是上辈子那个年轻的陈卫东,看见地上这滩血可能还不明白。
但多活了一世的陈卫东,后面几年是经历过战场、审过敌特的。
他一眼就认出来。
这是医院用来冒充处女血的动物血包!
原本奄奄一息的陈卫***然暴起。
猛地扑到刚才他跟苏向红欢好的地方,四处掀到处找。
可到处都是干干净净,根本不见有什么未经人事的姑娘该留下的痕迹。
刚才陈卫东和苏向红在器材库“搞破鞋”。
是几十号人亲眼所见。
可眼前的这摊假血……
向所有人说明苏向红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!
我站在人群最后,忍不住咂舌。
真可惜,怎么没等陈卫东跟苏向红结婚,替别人养几年儿子,当上几年乌龟王八再闹出来。
上辈子我怀第一胎时,为了补身子,去部队外头,找了个很有名的老中医号脉。
正好撞见个裹着头巾的女人,在老中医那里偷偷买堕胎药。
老中医不停地劝那个女人。
“小同志,你这都怀孕四个月了,强行流产太危险。”
那女人虽然包得严实,穿着也朴素。
可身上那股子,茉莉花雪花膏的香味。
在这个艰苦朴素的年代。
大伙儿能用上点肥皂、胰子,都是挺好的了。
雪花膏这种好东西,一般人用不上。
更何况还是这种很特别的香气。
那是上海产的一种特制的叫玉露牌雪花膏。